叶千城哑然失笑，看了对方一眼，旋即微微点头。

见状，那小战士顿时喜形于色，禁不住低低地欢呼了一声，一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孔，写满了强烈的兴奋。

“您……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，当年您陨落的消息传来，我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……”

他强行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，小声地道：“叶神，您刚才是不是和殷君吵架了？其实……其实这些年殷君一直都在记挂着您，当年您陨落的消息传来时，他正在针对昆仑战情做紧急汇报，结果听完消息后，直接当场晕过去了。”

“当时，所有人都懵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我们好不容易把殷君救醒，可他醒来之后，一句话也不说，只是一直在流泪。”

“那是我们第一次见他流泪。”

叶千城神色有些异样，他轻轻将后背靠在座椅上，合拢双目，鼻头却不受控制地有些发酸。

小战士继续小声说道：“我是殷君的亲卫兵之一，所以这些事情我才会知道。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您死了，每当逢年过节，便会亲自去叶家为您祭拜。您归来的消息传出来那天，他还给我们战部所有人都放假了。我有东西落在了战部，晚上一个人回来拿，却发现他正独自哼着小曲，喝着酒，那是这四年来我看见过的他最轻松、最开心的一次。”

说着说着，小战士的眼圈便红了，声音有些哽咽地道：“我一直跟在殷君身边，自从四年前大家都以为您陨落了之后，身体一向硬朗的殷君就突然老了，经常生病，脾气也比以前差了许多……”

车厢内一片寂静，只有风吹进来的声音，有些喧嚣。

小战士深吸一口气，挤出一丝笑容来，低声道：“看我……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，要是殷君知道我跟您说了这些，一定会罚我沿着战部跑上一百圈。”

“您肯定也累了，不想听我说这些废话吧？对……对不起，我只是不希望您和殷君之间产生隔阂……”

他脸上露出局促的神情来。

叶千城看了他一眼，什么都没说，只是伸出手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沉默许久，突然开口：“有烟吗？”

“有！有……有是有，就是，就是不算啥好烟，我怕您抽不惯……”

小战士浑身一震，接着脸上立刻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，从一旁摸出一包香烟。

包装很熟悉，上面写了两个字：昆仑。

“这烟好啊，够劲儿。”

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