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(第2/6页)
作品:《嫁给表哥之后》销骨立。”
病中烧得糊涂,后来梦魇,嘴里喊得是,阿娘,莫要喝,喝不得!
画面在八岁时一幕定格,眼睁睁看着母亲喝下毒汤,一次又一次,成为他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。后来病好了,他对祖父说,将来他要亲自手刃那贱婢,必不教亲者伤痛。
一夕间,所有少年青涩褪去,他长大了,过程之痛苦无人能体会。
张太夫人静静说:“他是个很好的孩子,他祖父把他教得很好。”
但楚家这个坎他始终迈不过去,已经成为了一个魔障,他痛恨楚家的同时,也是在责怪自己,八岁时亲眼所见一幕始终深深篆刻在心头,走不出来。
张太夫人闭了闭目,看向楚玥:“你明白了吗?”
楚玥怔怔。
她明白的。
上辈子有一句话,原生家庭的带来的创伤,往往需要用一生来治愈。
她也见过很多实例,甚至她上辈子的一个闺蜜就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。
这种成长期创伤,杀伤力之大,非外人所能体会。
“我很希望,有朝一日,承渊能摆脱这个魔障,莫再苛责自己,这不是他的错。”
老太太苍老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是的。
傅缙这是心魔,他自困不出之余,对楚姒和楚家的憎恨根深蒂固,远超常人。
怪他吗?
能怪这么一个伤痕累累的幼童吗?
……
楚玥不知是怎么回到禧和居的,怔怔坐着。
原来他并非事事迁怒不分青红皂白,她从前以为偏拗冥顽不灵,只不过仅仅针对楚家。
其情可悯,真怪不得他。
透过半敞的槛窗怔怔望出去,透骨的寒风灌了进来,她抱紧自己的身体,露出一丝苦笑。
“少夫人,您怎么了?”
孙嬷嬷回屋取了一趟小瓷瓶,回来见主子仍这般怔忪坐着,目露担心,忙把槛窗掩了:“您说说,老奴或能分忧。”
楚玥回神,接过青花小瓷瓶,打开倒了一颗,就着温水送服了。
“我无事。”
将小瓷瓶捏在手里,她勉强笑笑。
她这样子,可不像无事,孙嬷嬷忧心,只也不待她多劝,忽门帘一挑,傅缙的声音:“宁儿?”
高大英俊的男子大步而来,楚玥握了握手里小瓷瓶,忙往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处一塞。
“夫君,你回来